【砚郎】狐爱14（完）-独孤凌

其实按照我原先的想法呢这一对是会BE掉的。但是粮已经很少了，BE不太合适，于是就让他们HE了。

为什么被屏蔽了我不懂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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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可以，李砚也不想用这种方法让李郎开口。他在听到李郎说是他接的工作的时候又生气又心疼。这样一来臭小子脸上的疤痕就好解释了。

“你为什么要做这些？”

李郎没有回答，他皱起眉，好像内心在挣扎。李砚知道自己催眠不了李郎多久，甚至可以说这次催眠是个意外，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意外。催眠术失效，他没有得到问题的答案。李郎清醒后双手握着杯子，低着头。李砚搅着自己的饮品也没开口。他们之间的氛围在六百多年里已经变的和最初完全不同。李郎曾经对他毫无保留，开心不开心喜欢不喜欢，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和自己分享，有时候话多到他忍无可忍。他做了千年的山神，宁静无波了无数个日夜，因为李郎的到来变的丰富多彩。父亲跟人类女人的后代，也没那么坏。当神和人类在一起，神就会拥有人性。连他给的庇佑都是温和的。现在，让他沾染人性的人，对他关上心扉，让他看不见猜不透。

“螭蛇抓通缉犯的事，和你有关系吗？”李砚问。他打算再试试。

李郎摇摇头耸耸肩“他的事我无法干预。”

“他不可能进管理局，那任务是你接的？”

这次李郎没否认“对。最开始是我在做这个。后来他突然说要帮忙，就变成我去交接任务内容，他负责杀掉那些通缉犯。夺衣婆应该很开心吧，最麻烦的家伙洗心革面。”

“我以为你还会再瞒我一段时间。”

李郎看着他“瞒不住的吧。我连你的催眠都抵挡不住。”他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催眠的事，他为了挣脱还花了点时间。这种感觉很讨厌，还不如直接把话都说出来。

“我是担心你。”李砚语重心长的说。

“你会……担心我……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？”李郎目光灼灼，他期待这李砚的回答，又害怕听到是自己自作多情。

李砚点点头。他看到自己弟弟突然就笑了，很开心很明快。

“哥，我们回去山上看看吧。”李郎提议。这一瞬间他想跟李砚回家，对他来说真正的家。

李砚是出生在山上的，后来成了那里的山神，再后来有了李郎，遇见了人类姑娘。他所有的美好都在那座山，包括李郎的。兄弟二人在山间行走，李郎走的很慢。他记忆里那场大火烧光了一切，如今的美景是大自然对人类不愿妥协的证明。

景色回来了，失去的灵再也唤不回了。李郎试着找过以前住在山上的精灵们，一个都没有出现。生机勃勃之下是不再有纯洁的灵。他们回到住过的山洞，里面也已经一片狼藉。李郎在门口停下不再往里走。

“以前我每天在这里等你回来。”李郎背对着李砚，兀自说着“我觉得这里是你的家，你一定会回来。直到人们放火烧山你都没再出现过。我那时候还觉得你可能是有事耽搁了。我杀了那些虚伪无情的人们，我终于等到你了。从那以后我活在人间却像活在地狱。”李郎终于回过身，他带着微笑“现在想想地狱也没什么可怕的，我可以熬过去的。等我死了之后你会不会想我？”

“你怎么又说死？不是说了要你好好活下去？”李砚讨厌李郎这种像要放弃生命的态度。上一次是在恶鬼之林的幻境里，这次明明什么事都没有，他为什么还要那么消极？

李郎认真的看着他，缓缓说“我不是神，我甚至不是全妖，我不可能活的长久。”这是无法抗拒的天理，无关他的意愿。他走近李砚，把额头抵在在李砚的肩膀“你放心，我活着的时候会帮你看着螭蛇不让他去打扰你跟你女人的。以后你想起我的时候，不能只想起我给你添堵的事情。”

他被拥抱住了，很用力。李砚不想失去弟弟，从来都不想。他一度是忘了考虑李郎的心情和状况，他总以为李郎有狐妖血统，很多事不用担心。他在漫长的时间里希望过李郎坚强，成熟，独当一面。也想过他离开螭蛇多依靠自己一点。他唯独没想过李郎有一天会因寿数尽了而离开阳世。他不怕李郎陷入危险，他能救他的。可他要如何和天道对抗把弟弟强行留下？

当晚两个人没有回去，而是在山上陪伴着彼此，像过去很多个日夜。半夜李郎悄悄起身，看着身边睡着的人，鼓起勇气亲亲吻了吻对方的唇。他走出山洞，没发现身后的人也睁开了眼，摸了摸自己的唇瓣。李郎凭借着回忆来到一片开满金达莱的小坡，萤火虫从花丛中飞出，荧光点点围着他飞舞。李砚看见他摘了花，将花瓣送入口中。不知道他尝到的花是不是甜的。他吻住了柔软的唇瓣，切实尝到了花的味道。是甜的。平日里大胆的小狐狸此刻意外的纯情胆小。李砚抱住了他，笑的很开心。

当神沾染上人性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。他会和人一样有喜怒有哀乐，他高傲的面具下有了温情。让他有了这一切的不是人类的女子，而是更早进入他生活的李郎。

李砚用自己的法术洗去了南智雅对自己的爱意。同时他也给南智雅加了保护的结界。以后的日子他会以朋友的身份在她的生活中出现，但不会是爱人。

李郎问螭蛇“你还想当神吗？”

螭蛇没有回答，而是说“你跟李砚在一起了。”

李郎面色微红，有点恼“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。你想不想当神？我可以帮你。”

“条件呢？”螭蛇问。

“以后不许再找李砚的麻烦。”

从来都是这样。第一次见到李郎到现在，这个人的心里都只有李砚。

“如果我拒绝呢？”

李郎一愣，不解的问“为什么？可以成神，还能有祭品，你为什么要拒绝？你跟李砚做对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些？”

“哼，现在我不要了。权利，金钱，祭品，只要我想，都能手到擒来。我为什么要被束缚在那个天道里？”如今的人类世界已经没有神了，也可以说处处都是神。过去那种对神的敬畏已然不再。

“其实……你还不错。当那所谓的神是浪费了。”李郎想了想如是说。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性。他们都看过因人们忘却而消失的神明，高高在上又不得不依附人类。孤寂又悲哀。